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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2/6 16:10:00

我怀了反派的崽——产检出来那天,我跑到反派的家门口,不停敲他的房门。

我上门的理由不为什么,就为孩子讨个奶粉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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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许利衡,我知道你在家,别躲着不出声,我知道你在里面。”

我带着四个月的身孕不停地敲他的房门,敲门声惊着隔壁家的邻居好奇出来围观,我并不在意。

“许利衡,有本事上我,就没本事负责?我告诉你,我今天就赖着不走了。”

他怎么还不出来,我手都敲痛了,嘴都喊累了,大哥你快开个门啊喂。

过了十分钟,我手上力气都用光了,都不见他开个门缝。

“哎哟,肚子好痛,好痛啊!”我扶着肚子痛苦地叫喊着,邻居好心过来扶着我的手臂。

邻居帮控道:“女朋友怀孕了就想跑,这世上怎么还有这种人,就应该报警抓起来,判个三五年,长长记性。”

“对,大哥,说得好,他就是个负心汉,我命好苦啊!”说着,我就用手抹了一把没有泪水的眼泪。

就在我还想跟大哥诉苦的时候,门突然一下打开了,许利衡黑着一张脸,冷声说:“进来。”

我对着邻居大哥说着感谢,配合我演这出戏:“谢谢大哥,我男朋友给我开门了,下次来家里吃饭啊。”

邻居大哥也看出来我是装的,对着我笑了笑,嘴上答应:“大妹子,下次你男朋友不让你进家门,还来找我,我替你做主。”

“好嘞。”

我进了房门,许利衡的家我来过几回,五室的房子被敲成两室,一间是他的卧室,一间空房。客厅很大,放了很多健身器材。

从30楼窗户往外看,就是繁华的金融街。能在这里买到房子的,都是富得流油的有钱人,我不敲诈他,我都对不起自己。

“负心汉,男朋友?”许利衡双手抱着胸口,拿着极其威胁的口吻说。

我没有理会他。

坐到客厅沙发上,东瞧瞧西瞧瞧随处可见的名贵物件,墙上那幅画,我可见过,起拍价都要万。我不懂艺术,说不出来那幅画叫什么名字。

一片麦田,中间站着女孩拿着帽子,挺好看的。

“跟你说话呢。”

“那幅画挺好看的啊。”我指着墙上的麦田女孩说。

“要就送你。”

有钱人就是有钱人,一百万的东西说送就送。我这个人就是仇富,有钱了不起啊。

“我才不要呢,好看不能当饭吃,我就要钱。”我拿出包里的产检单放到桌子上。

许利衡走过来,拿起产检单,讽刺道:“四个月,呵,你不会是作假来骗钱的吧。”

我!骗钱?我是为了孩子奶粉钱好不好。

以后上学,训练班,补习班,孩子要是有个兴趣爱好都要花钱的啊。

你以为这孩子我愿意怀啊,要不是四个月前在酒吧喝醉遇到他,倒了八辈子霉一枪就中。

风华正茂的年纪,却提前做了妈,这搁谁,就问谁乐意。

说到底,他要为这个孩子负责。我发现这孩子的时候,医生告诉我,打胎已经来不及了,最好是把孩子生下来。

医生问我孩子爸是谁的时候,我尴尬得指甲盖都叩破了,孩子爸在酒吧遇到的,这我能说吗?

“你就说给不给吧,医院重新确认,我这肚子里是不是你的种。”

“行啊,先说说你要多少。”许利衡拉了张椅子在我对面坐下。

“一千万。”我淡定说出口。

“多少!”他一下就激动得站了起来,又说:“你怎么不去银行抢,五百万。”许利衡伸出五个手指头。

还想跟我讨价还价!

“就要一千万,一个子儿都不能少。”

“你一个女人要那么多钱干什么?”他疑惑问我。

“怎么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也算是你的私生子,万一哪天你孤独终老,没个人继承庞大家业,到时候回头跟我要人。我也能还你一个学富五车,知识渊博的好儿子是不是啊,许利衡先生。”

我意味深长地露出一个满分笑容,趁着我还好说话,最好把钱给我,我马上带着孩子躲出国外,一辈子不回来。

许利衡低头摸着下巴,没过了一会,沉声道:“钱,一千万没问题,医院。”

“成,医院。”

“立刻马上。”

许利衡是个行动派,说好的事情,马上就去做了,他立马打了电话,约好妇科医生。

医院,队伍都不用排,我就已经坐到了妇产科的床上,医生给我做着B超。

画面里,一个像小豆子的胎儿在我肚子里。我到现在都没敢相信有一个生命,居然在我的肚子里,而且六个月以后,他就要出生了,真的很奇妙。

“宝宝很健康,产妇回去以后一定要多补充营养,其他就没什么了。”

“行,谢谢医生。”

出了妇科科室,医院的长椅上,他低头看着B超图里的孩子不说话。

“孩子留给我,钱还是给你。”许利衡转头看着我,突然来了一句。

我愣了,心里拿捏不定。面对这巨大的诱惑,我竟犹豫了!这可是一千万啊。

孩子和钱,两个我都想要。不是我贪心,原本我想的是,这个孩子许利衡肯定不会要的啊。

那我就留下,带着孩子和钱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。

他说要孩子,还可以给我钱,双赢的买卖,干脆给他算了。

可是,怎么说也是我身上掉的一块肉,我舍不得啊。我不在意孩子的爸爸是谁,他只要是我的孩子,我就会负责到底。

“我想想。”

“行,给你三天时间,手机给我。”

我拿出手机递给他,许利衡输了几个数字,点了拨通键,他的裤子口袋里就响起了手机铃声。

挂了电话,手机递回给我:“三天后,我会联系你。到时候我希望,答案是我想要的。”

说着,他站起来走出了我的视线,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我的眼前,独留我一个人坐在长椅上。

2

三天以后,和我预想一样,许利衡给我打了电话,我看着备注是许大狗逼的电话,心里想着要不要接这个电话。

手指晃着屏幕前,就是没点通话键,过了五分钟,页面关闭,电话又过来了一个。

响了一分钟,我还是点下了通话键。

“喂,”是一个女人的声音,我感到奇怪,她继续说:“你是我弟妹吗?”

我:“嗯?”

“姐!别抢我手机,还给我。喂,乔安,是我。”

“我想好了,孩子给你,一千万你要准备好,孩子生了,我立马就走。”我说。

“乔小姐不犹豫一下,这么快就想好了,最后不会反悔吧,我可不想我的一千万打了水漂,连毛都看不着。”

这人到底是有多不信任我啊,三天前就说我是来骗钱,今天又说我会反悔。我拿钱,他养孩子,不挺好的吗。

反正许利衡有钱,养个孩子也没问题,我干嘛要反悔。

我咬牙磨齿,加重声音道:“不会!你放心!”

“你出去开一下门。”

“干什么?”我好奇地问他。

“哪有那么多为什么,照做就是。”

我照着他说的去做,走去开门,打开门就看到一个西装笔挺的人站在门口,许利衡“你跟着他走。”

“他……”我刚开口说一个字,他拦嘴,“别问为什么,跟着他。”

我哦了一声,许利衡就挂了电话。

“乔小姐,你好。”

真客气啊这人,他应该就是许利衡的司机或者助理吧。穿得正式,说话也客气,真的是比许利衡好太多了。

“你好。”我脸上微微笑。

“乔小姐,车已经在楼下等很久,请。”他面无表情看着我,我有一种整个人都要被他看穿的即视感,他的眼神也很怪异。

厌恶吧,也没有。高兴吧,更没有。

我关好房门,他就走在我身后一起下了电梯,楼下果然停好了一辆车,我一看车标,下面还有字母,好家伙,顶配的大众辉腾。

这车保养起来可不容易,一年就要几十万,普通人可开不起顶配大众辉腾,养得起却买不起啊。

他给我开了后座车门,我上了车。他把我带到了许利衡家的楼下。

我下了车,他就尾气都没给我留,一脚油门就没影了。意思是让我一个人上楼吗,我想也是,又不是第一次去了。

我上楼,坐上电梯,按下30层的电梯键。

到了30层,按响室的门铃,为什么我上次来是敲门,因为我上次并没有看到门铃。

这次为什么按了,大概就是门口有一个大大的箭标,上面写着——请按门铃。这门铃是临时安置的吧。怪不得我上次没看到。

我白眼一翻,这字还能再大点吗,放手上去比对,都有一个巴掌大,生怕我看不见?

给我开门的是许利衡,打着哈欠靠在门边,懒散道:“怎么那么久,都快睡着了,进来。”

他趟开门,让出一个身位。

我走进去,和三天前来的时候没什么不同,要说怪异之处,就是空气弥漫着一股木漆味,上次来是浓重烟草味和酒味。

“电话里跟我说话的姐姐呢。”我探头四周寻找。

许利衡不经意地伸了个懒腰,打着哈欠边说:“她出去说要给孩子买东西。”

“啊?才四个月,没必要那么急吧。”

许利衡打了两杯水,走过来递给我:“喝水。”

他仰着头喝水从我面前经过,整个人一屁股坐到沙发上,水在他手里没洒一滴,他喝完整杯水后,还舒服地打个水嗝。

“谢谢。”我道声谢。

许利衡怀里揣着空水杯,歪头注视着我,斜嘴一笑说:“我真以为你不会说谢谢呢。”

我到底在他心里是什么人,难道就是一个无礼地上门讨债人?

“许利衡先生,我再次跟你声明一下,我并不是酒吧里面的站台女。那一次是意外,后面几次我上门跟您说过,钱我也还你了,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,谢谢!”

最后一句谢谢,我是加重音量讲的,怕许利衡先生耳朵聋,听不见!

“啊~”许利衡拉长尾音,又说:“误会你了,既然都是成年人,拿了一千万,把孩子生下来以后最好别在我眼前出现。”

钱到位什么都好说。

好说歹说,许利衡也是个有钱人,孩子跟了他不吃亏。

“你不说,我也会这么做的。”

许利衡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,举起来晃了晃,放到桌上:“这卡里有一千万,密码6个零。”

我走过去拿起银行卡,看着绿油油的银行卡,才安了心,什么都比不过拿在手里的:“钱我也拿了,那我就先回去了,六个月后孩子生了就给你送来。”

“等等!”许利衡站起来拦住我,抓着我的胳膊,又说:“谁说让你走的。”

我不走,留下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吗?

许利衡拉着我到空房间,打开门,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粉嫩嫩的大床,还有一堆粉嫩嫩的玩偶。

“我在确保孩子会安全。”说完,许利衡还骄傲地昂起个头。

他管这叫不错?丑爆了好吗,我都多少岁了,怎么可能还会喜欢粉色,又不是五六岁玩芭比娃娃的年纪。

我越看越觉得这粉色过于扎眼,挣脱他抓着我的手,往外面走:“我不要,我还是回家吧。”

他赶着我快要到门口,拦住了我:“别走,我跟你换行不行,住我那儿。”

我眼睛滴溜两下,换房间的话可以考虑一下,我死都不住那么丑的房间,整个房间全部都是粉色,连墙都是粉的,床也是粉的,地板也铺了粉地毯。

到处是粉色,我严重怀疑许利衡对女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,不是所有女孩子都会喜欢粉色的,我就是那个不喜欢粉色的。

“这个可以。”

他带着我到另外一个房间,打开门,比那个粉色房间正常多了,白色墙面,深灰色的床,还有那个白色围纱帐我特别喜欢。

只要不到处是粉,别的都挺好的。

“这可是我房间,让你住可以了吧。”

我看他一眼,走进房间细细地看,空气散发薰衣草香薰的味道,很好闻。

心里顿时有了计划,这床我要换成温馨的暖黄色,再放个躺椅,下午的时候躺上面睡个觉,别提有多舒服。

反正我就住六个月,以后我管他爱住哪住哪。我就要住这个房间,粉色房间留给他吧。

“委屈你了,住那个粉色房间。”我嘻嘻一笑。

“不委屈,是我孩子住。”

两人相视一笑,这一笑的背后我们都藏着各自的小心思。

我啥也没想,纯洁得像个小白兔,这是我这辈子说的最真诚的话。

“儿子!”一个穿着光鲜亮丽的妇人从门口开门后,脱鞋在门口喊人:“宝贝儿子,我儿媳妇在哪呢?”

“妈?你怎么来了?”许利衡眼睛透着疑惑惊问道,然后整个人站我面前挡住我。

许利衡一米八的身高完全地挡住了我,我整个人都藏在了他的背后,他宽大的肩膀让我感到了满满的安全感。

“我怎么不能来,我就想来看看儿媳妇。”

“是不是许好跟你说的,我就知道她嘴巴管不住。”许利衡埋怨道。

“那是你姐,怎么说话的,哎呀,让我来看看我儿媳妇。”那妇人笑盈盈走过来,不留情面一把推开我面前的许利衡。

许利衡踉跄几下,险些没站稳。

我看着如此热情的妇人,只会傻愣笑,身体紧张得不敢动,我还感觉到了背后因为过度紧张冒的汗。

口袋里的银行卡更是隔着布料,隐隐发烫,心也被纠了一下,内心莫名生起细细负罪感。

那妇人手轻抚上我的肚子,柔声道:“四个月啦,怎么样,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,月份上来了,可难受了。有什么不舒服都说出来,就跟他说昂。”

他,说的就是许利衡。

妇人说的话,像给我的良心狠狠扎了一刀,我内心里的负罪感一阵一阵地不停泛起来。

她抓起我的手抚摸道:“孩子都有了,看个日子,结婚证也领了吧,以后孩子好落户。”

结婚证!什么情况!这不太不需要吧,我正想说话,许利衡突然沉声道:“妈,我们不结婚的。”

那妇人瞬间冷了脸,一巴掌拍在许利衡脑门上,一巴掌不够解气,几掌就落在了他的身上。

许利衡也不躲,任着她打,也没吭一句声。

“有孩子,不结婚?你想干什么啊,她怀了你的孩子,就证明你们是有感情的,你负个责把人家娶进门怎么了。”

“妈,不是你说的那回事,你听我说。”许利衡回嘴。

“我不听,我就认一个理,人家有了你孩子,你就要给人家负责,结婚!就决定结婚,回去我就看个好日子。”

“你也不问问她同不同意。”

妇人才反应过来,忙问:“儿媳妇,你说答不答应。”

他们这一出,给我整不会了,光听他们在吵架了,下意识就是点了下头,脑子回神后,才发现哪里不对劲。

赶紧改口:“阿姨,不是,伯母,我们不能……”不能结婚的啊。

妇人打断我说的话:“行了,你看,都点头同意,你还能说什么,儿媳妇,十天后拿着身份证,妈等你。”

许利衡脸上铁青,深吸一口气,眠紧着嘴巴,肉眼都能看见他脸上升腾的怒气。

完了,完了,完了……

为了拿奶粉钱,把自己赔进去了。

妇人摸着我的手:“我认的儿媳妇不会错,先叫声妈,让妈听听。”

这……这……我……我看着许利衡,眼神求助望着他。

快救我大哥,大不了我把一千万还你,我不要了。孩子我自己养,还不行吗。

许利衡看了我一眼,然后转身,把背影留着我。

救我啊大哥,我错了。

我看着那妇人,硬着头皮小声喊了一声:“妈。”

声音小得,蚊子声都比我大声。

“别害羞,以后会经常喊的,再来一声,大声一点。”妇人脸上挂着笑。

“妈。”我闭上眼睛喊的。

“哎,我儿媳妇真好啊,人也好看,真好真好。”妇人轻拨一下我额前的碎发,轻拍了几下我的肩膀,笑盈道。

“许利衡,我回来了。”许好开门,把鞋换成拖鞋走过来:“妈也来啦,正好晚上叫上爸,一起去吃个饭吧。”

妇人拉着我,介绍道:“好好,认认人,以后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
我脸上牵强一笑。

“是弟妹啊,以后就是一家人,晚上都一起吃个饭。”

妇人笑答道:“这个好,我给你爸打电话,让他过来。”她拿出手机,走到阳台去打电话。

这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,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呢,父母也见了,结婚证也要领,想来想去我感觉好像有点亏啊。

人赔进去了,可不就亏大发了吗。

我还想泡帅哥,谈恋爱啊。

3

吃饭的餐厅是许家的产业,许利衡打个电话,经理直接安排VIP包厢。

伯母拉着我在她左边坐下,又推着许利衡,按到我旁边的位置。

伯母坐到我的右边不停唠话,许利衡插话的机会都没有。

“乔乔,你有什么忌口的。如果有,让后厨重新给你做。”伯母关心地问。

“没有,没什么忌口的。”

“那就好,那就随便点菜,你看看还喜欢吃什么,继续点。”伯母拿着菜单放我面前,摊开给我看。

我摆手回拒:“不需要了,这些够吃了,怀孕以后就没什么胃口,吃不了太多。”

伯母轻拍了一下脑袋,说:“对,怀孕以后有段时间是没胃口,那之前你有孕吐吗?”

“没有,小日子没来,医院检查发现怀孕的。”我说。

“那这样好啊,身体好,反应就小,孩子以后肯定白白胖胖的,是个健康小子。”

“对。”我说。

突然一声电话声响起,是许好的。

拿着电话,匆匆忙忙点了接通键,站起来快步出门:“爸到了,我下去接接他。”

“好好,走路慢点,你爸又不是不认路。”

许好出了包厢门后又回头,扒着门框探出一个脑袋,吐了下舌头:“爸不迷路我也接。”

“这孩子,从小就跟爸亲,我这个亲妈哄都没用,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。哎,儿媳妇,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啊?”

我手紧张地捏着拳头,男孩女孩这个问题,我一直没认真想过,我想的是反正孩子生出来都是我的,为什么还要在意性别。

我用手抓住许利衡的胳膊肘,笑问:“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啊。”

“男孩。”他看都不看我一眼,就回答了。

我还希望他能多说几句,别让我那么尴尬,跟长辈说话这个我是真的不擅长啊。

“巧了,我和他想法想一块去了,也想要个男孩。”我附和道。

“男孩好啊,以后长得像你一样,温温柔柔的。不像我家这个,从小就固执得要命,认准的东西从不撒手,别人就是顺手把东西拿回了家,第二天就上门把人给揍了,你说奇怪不奇怪。”

“可能就跟他爹有关系,整天尽教一些拳脚的东西,以后每次遇到抢他东西的,先把别人揍一顿,再拿回东西。”

“还有啊,他小时候遇到过一个女孩子,那个女孩子给所有小孩报仇,人家是个学武术的孩子,三下五除二把他揍得鼻青脸肿的,还有……”

伯母说这个的时候,嘴角含着笑,她是真的把我当成一家人了,认了我这个假儿媳妇,才跟我说那么多。

我耳朵听着她讲,心里却觉得亏欠万分,当初只想单纯来要给奶粉钱,如果会发生这些,早知道别来了。

大不了辛苦一点,自己一个人拉扯大也不是不行,可是我家里面很难搞,他们都是老古板的人,接受不了未婚先孕。

我莫名其妙就带一个孩子回去,第二天我只要出一次门,我爸绝对会把门锁给换了,门都不给我进。

“被揍得鼻青脸肿也是他活该,谁让他不认真练拳的,认真练了能被别人揍吗!”

许好手挽着一个中年男人进来了。他的身材非常健硕,许好的身高也有一米七,站他旁边像个baby一样。

他进来先脱了最外面的长款黑色西装外套,然后就坐到留好的主位上,手拉松一下领带,伯母在旁边整理他的袖子,往上卷几层。

“路上堵车了吗,这么久才来。”伯母说。

“堵了几分钟,来得慢了,都先吃饭吧。”

他就是新闻上面经常报道的许国成吧,知名企业家,新闻上面的他光鲜亮丽。

有生之年能和有钱人坐一块,我压力很大。头上像顶了一座山,还是座钱山。许国成往那一坐,压迫感也随之而来。

他只要一说话,我就有种想要臣服他的感觉。

“乔安。”许国成叫我。

我马上放下手里碗筷,站起来低着个头,答应道:“哎,叔叔好,我是乔安。”

“坐,不用站起来。”

“哎,好。”我除了会哎,啥都不会了。

“我们家没那么传统,你既然怀了这兔崽子的孩子,你嫁过来是没问题,我不反对。改天把你父母约出来见一面。”

约父母!

这个别了吧,孩子来得突然,我就没打算告诉他们,反正孩子给了许利衡,拿了钱远走高飞,谁都不会知道我生过孩子。

“叔叔说的是。”我心里苦哈哈。

我踢了一下许利衡的小脚,转头小声咬牙道:“你到说句话啊。”

许利衡看了一眼,除了笑什么话都不说,看我笑话就那么好玩吗。

行!许利衡,你好样的。

回去我就把一千万还给他,他的父母都知道我怀他的孩子。我跑了,看他怎么交代。

吃饭的时候,许国成一直和伯母说着关于我和许利衡的婚事,我在旁边听得都觉得离谱得很。

我根本不想结婚,我父母那一辈是不幸福的,是捆绑。村里的媒婆互相介绍,我爸看中我妈有点小钱,跟别人借钱就娶到手了。

到现在,二十多年过去,除了每天上班下班,就没有见过他们很恩爱的样子。

所以,我接受不了结婚,以后也不想结婚,我不想走父母那一辈子的老路。

吃完晚饭后,各自回家,离开前伯母一直嘱托让我别累着,怀孕了需要小心,我都一一答应了。

回家的车上,我从口袋拿出白天他给我的绿色银行卡,递给他:“还你,我不要了。”

他没有接过,反问:“才一天就要反悔了?今天电话里你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
“嗯,我反悔了。”

非常后悔,这个发展是我没想到的,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,做不到结婚做一步。

“行。”许利衡意味深长地一笑。

我低着头忏悔着,惊讶地抬起头,意料之外的他竟然答应了,我笑着说:“那我要回家,你把我送到文英小区。”

“这么开心。”

“当然了,以后这孩子就是我的,我自己照顾,我们绝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。”我竖起三个指头做保证的手势。

许利衡把我放到文英小区门口就走了,银行卡到后面他也没接,我只好下车的时候放到座位上,他也看到了。

我悠悠在小区的人行道上漫步,计划着未来。明天开始努力赚钱。我的孩子就要用最好的,穿好看的衣服,带他吃遍所有美食,走遍世界!

想想就开心啊,谁说单身母亲带不了孩子,这不就挺简单的。

我心里美滋滋的,心里大石头也算掉下来了。

晚上回到家,简单收拾一下,我就上床睡觉。

我做了个梦,梦了许利衡突然变成一个凶猛的老虎,一直追我。

我不停跑,就在他追上我,张大嘴巴马上就要咬到我的时候,我醒了。

看了一眼时间才七点,我手往后背一摸,出了很多汗,黏黏糊糊的,很难受,就到浴室洗了个澡。

收拾好了出门,已经七点半了。

七点五十分到公司,在楼下刷员工卡的时候,没给我开门。我以为是我磁卡问题,反复刷了几遍还是不行。

我跟楼下保安大哥说了情况,可能是消磁了,我下回补,我上班马上要迟到了。

保安大哥拿着我的员工卡看,看一眼卡,看一眼我。

看一眼我的时候,我笑一下,这卡上面就是我。大哥,你不用看那么久。

“行吧,快点补办啊。”

“知道了,谢谢大哥。”我微微弯腰道谢。

就这样,我进来了,坐着电梯到15楼,这里是外包广告的公司,主要就是给品牌方做宣传的。

从毕业出来找工作,我都工作3年了,怎么说也算老员工了,路上有认识我的实习生跟我打招呼:“乔姐,你不是休产假,怎么回来了。”

我回他:“要挣奶粉钱啊。”

他笑出声:“乔姐,别开玩笑,孩子爸爸挣的钱还不够,还需要您出来挣啊。”

“是啊,他挣奶粉钱,我挣纸尿裤的钱。”我开玩笑说。

都是我挣,没有孩子爸,我可以兼爸兼妈。这当然不能说,同事之间最爱说别人的闲话了,要是他们知道了。

他一句她一句的,能把我淹死。

“乔姐,我先忙了,今天来了个大客户,组长让我去准备资料。”

“你去吧。”

“拜拜,乔姐。”他跟我挥挥手。

“嗯。”

等我到策划组办公室门口的,我走进门那刻,我就感觉到了怪异。

太怪异了,以往策划组的办公室最是吵闹,今天为什么那么安静,不正常。

同事看见我进来,从桌沿缓缓抬个头,又低了下去。我怎么了,今天我还特意涂了点口红显气色,进公司还照了一下镜子。

等我看到坐在我办公桌的不速之客,我就明白为什么策划组办公室怎么都静悄悄的了。

许利衡这个大狗逼!坐在我的位置上,还悠闲地晃着二郎腿,身后还跟着两个西装保镖。

一眼看过来,还以为是三个黑社会的。

我气冲冲走过去,低喝道:“你怎么在这!”

“来看看我未来老婆做什么工作的,挺不错啊,靠着窗,还能看看蓝天。”他转动椅子看向窗外。

“那也不关你的事,你快点给我走,别来我工作的地方。”我上去就要拉他离开我的座位。

却被他反拉顺势坐到了他的大腿上,他的头靠在我的肩窝里,嗅了几下,说:“孕妇不能喷香水不知道吗,你这样没过几天就要流产,你肚子里可是我的种,小心一点。”

“这是公司。”我想要站起来,又被反拉坐回他的腿上,又说:“钱我还你了,跟你已经没关系了。”

“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,你有本事就无精去生一个。昨天喊妈喊得不是挺大声的吗,忘了?”

这个事他还敢提,昨天他也不拦一下,如果我不喊让我怎么收场?

“我没忘,谁让咱妈!”咬牙:“看上我了呢!”

“咱妈?那就更得结婚了,都用咱了。”

我用力踩许利衡的脚,他松开了手,我趁机离开了他的束缚:“我不,大不了我认个干妈。”

许利衡抬起那只被我踩的脚,吃痛地嘶了一声,又说:“你也不看她会不会认你,她就只认儿媳妇。”

干妈这个理由显然站不住脚,我只是暗讽一下,没别的意思,我跟他感情都没有,结什么婚啊。

我虽然是不想结婚,可是现实中如果遇到爱情,我也会为之屈服,甘愿与这个人结婚。

遇到真正爱情来的时候,人是逃不掉的。

许利衡站起来,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,在我耳边说:“对了,我来呢,就是跟你领导请产假的,也就是说,从今天开始你不用上班了。”

“既然你都在了,看看有什么需要带走的,收拾快点,我在门口等你。”他还笑了一下。

他的那个笑容,在我眼里看得十分扎眼,我恨不得想上去打他一巴掌。当然,我肯定不能这么做。

现在是在公司,我真打了,公司里的人要说闲话的。手里攥着紧紧的拳头,我忍!总有一天我会报复回去的。

许利衡一走远,坐我对面的同事从桌上的挡板探出个头,小声喊我:“乔安,那个人是你老公吗,好帅啊。”

他算哪门子老公,老公公还差不多,我敷衍说道:“算是吧。”孩子的爸爸,四舍五入怎么也是老公。

“你走这段时间我会想你的。”

我拿出抽屉的所有零食,丢她怀里:“你想的是我的零食吧,这些都给你了,公司冰箱里我还有几瓶饮料,你也喝了吧。”

她嘻嘻一笑:“那我就不客气啦,乔安你最好了。”

我拉开所有抽屉,都看了一遍,也没见能拿什么东西,桌子上除了文件就是文件,还有一盆仙人掌。

“文文,交给你个任务。”她看着我,我把仙人掌从挡板上递给她:“替我好好照顾我的小仙。”小仙就是那盆仙人掌。

文文做了个敬礼的动作,严肃认真地说:“保证完成任务。”

她伸出个手,我把仙人掌庄重地交到她的手上,像是在完成某种交接仪式。

仙人掌交给文文以后,简单地收拾一下,拿着几本书就出去找许利衡,他就靠在策划组的门框边,双手抱胸。

看见我就问:“没别的了吗?”

我回他:“没了,其他的带走也没用。”

许利衡噢了一声,就要从我手里抢过书:“给我吧,我拿。”

“不用,我自己可以。”我抱着书移向身侧,躲过他伸过来的手。

“好吧,你自己拿。”他转过身,走在前面,我快步跟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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